作者原题：忠诚之美  奋斗之美  创新之美——试评《申甘播绿记》中的群体形象

杨石

　　长篇报告文学《申甘播绿记》，熔真实性、文学性、趣味性和知识性于一炉，精彩地讲述了河南省商丘市民权林场人建设申甘林带的传奇故事，生动地诠释了牢记使命、艰苦奋斗、勇于创新、甘于奉献的河南“塞罕坝”精神。作品昭示，把“风吹黄土遮天蔽日，盐碱遍地寸草不生”的沙荒地变成绿波滚滚的林海，建成号称亚洲十大、中国四大平原人工防护林之一的林带，决非一人之力、一夕之功，而是数以百计的几代务林人长期奋斗的结果。

　　“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笔端。”青年作家欧阳华欣欣然走进林场，与上上下下展开心灵对话，走进林带深入观察体验感悟，以烈火般的炽情和思辨的穿透力，以大情怀、大视野、大手笔，运用纵横结合等结构方法，绘就了治沙造林的璀璨连环画卷，描摹了鲜活真切的务林人的群体形像。打开这部洋溢着时代气息的文学样本，在那生动的情节、感人的细节及诗意般的环境描写构建的氛围里，一个个充满时代精神的务林人，便会朝气勃勃地向我们走来。

　　80多岁的老厂长康心玉，早在上世纪50年代就找到林业劳模潘从正取经，受到“人生也是一棵树，也应该多结果”“只要坚决，没有攀不上的高山”的教诲，让“老坚决”精神在民权林场薪火传承。在“白茫茫，野荒荒，三里五庄无牛羊，端起碗来是黄沙汤”的恶劣环境面前，无论刮风下雨，无论秋霜冬雪，每年他都有300天战斗在第一线，有着吃苦在前、享乐在后的思想境界。他与职工打成一片，吸取群众智慧，找到了适宜沙丘栽种的当家树种——刺槐，与他们一起总结出“高栽刺槐低栽柳”“树行与风向垂直”的植树法则。一棵树接着一棵树栽，一年接着一年干，从一丛林到一方林再到一片林海，依稀可以望见绿色长城了。他燃烧青春，挥洒汗水，倾尽心血，奉献终身，收获了幸福与自豪。作为河南“塞罕坝”精神的优秀代表，他在2018年河南省电视台春节联欢会上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原总工程师佟超然毕业于北京林学院，曾有两次进京、一次进河北林业厅的调动机会，可他毫不动心，对爱人张玉芝说：“我们都是共产党员，总不能只想着小家。造林是责任和天职，刻不容缓，我们不会计较个人得失进退。”“我的根早已扎进这沙荒了”“这里的每一棵树苗，都跟我的生命融在了一起。这林海拴着我的魂呢！”展现出他忠诚于党、忠于事业的大美情怀。他坚持科研不懈怠，科学育出8033刺槐、中林28杨。槐树杨树混交林实验获林业部科技进步二等奖。与团队的人多次攻关，终于研制成功用流动放烟防治杨梢金花虫的方法，打破了书本上的传统理论。还以“我可以失败一千次，但我一定再进行一千零一次实验”的不屈不挠精神，连续奋斗几年，找到了防治大袋蛾的最佳方法，改变了国内外教科书的论述，获得了林业部科技进步二等奖。他和同事们共获得科技成果奖8项，发表学术论文50多篇。他先后荣获“全国绿化奖章”和“全国绿化先进工作者”称号，并载入《全国造林绿化功臣碑》等，是民权林场响当当的科研领军人物。

　　祖孙三代接力造林，老党员、工程师翟际法一家堪为突出的代表。在每年的植树季节，翟际法没有星期天，没有节假日，也不分白天和黑夜，全身心投入指导植树。曾几过家门而不入，把养育五个孩子的重担撂给了孱弱的妻子。造林像巨大的磁石吸引着他，使他忘了回家的时间，迈不开回家的腿。他认为，树叶会同他对话：“叶片墨绿发亮，那就是告诉我它们营养充足；如果叶片发黄发乌并且有点焦，那就是树苗在喊渴了；如果叶面发现细微的虫卵和残缺，我就要用火眼金睛查看病虫害，为树苗排忧解难了。”这是何等美丽的内心世界！儿子翟鲁民作了森林公安，以“种树就是种福”的信念，以“我们年轻一代有责任护好这片绿色”的担当，日夜在林间巡查管护，默默奉献着力量。孙子翟文杰从林业院校毕业回到林场，成长为技术全面的技术员，接过祖辈手中的接力棒，扛着责任走，带着感情播绿护绿。翟际法献了力量献靑春，献了青春献子孙，构成了一道三代人接力造林的靓丽风景。

　　在林场，树木已融入务林人的灵魂里，牵动着他们的喜怒哀乐。老护林员底世俊，当年巡查一圈需五六个小时，饿了啃一块干馍，渴了喝口水，乏了就背靠树根打个盹，被誉为“森林的眼睛”；被称为“活地图”的李东亮，长年累月驻守在林间小木屋里，为预防外人盗伐，很多时候躺在沙坑里睡觉；护林员高玉林护林35年，生前留下“死了也守望林区”的遗嘱，去世后就长眠在林间绿荫里。虽着墨不多，但他们平凡中的坚守却闪耀着人性的光辉。

　　天不言自高，地不言自厚。作家笔下的群体是个立下汗马功劳的英雄集体。在创业阶段，为抢抓植树时机，他们住地窨，啃干馍就咸菜，喝河水，顽强地战风斗沙；在坚守阶段，一是在三年困难时期，他们忍饥挨饿植树不停步。二是在外地年轻人来场“造反”“夺权”的日子，他们在上级没有下达任务、没有任何人要求的情况下，自发地趁着夜色起苗、分级、打捆、运输、栽种；在提升阶段，他们任劳任怨，年复一年地铆在自己的岗位上，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生态建设，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生态环境，将贫瘠荒凉的黄河故道建设成了集休闲、旅游、科普于一体的国家森林公园，为社会提供了爽心、悦目、健身的生态服务，从另一个维度构成了这部书的质感和厚重。

　　状写人物不可能也没必要平分秋色。在这部报告文学中，作家以简洁而热情的笔触，勾勒出了历届领导班子成员的可敬形象，呈现了各自的精彩镜头。他们继承了林场传下来的“领导带头下一线，扑下身子劳动”的好作风，又都延续了推广新技术、培育改良品种的优良传统，牢牢抓住林业科研这个关键不放松，将造林绿化工作有声有色地不断推向前进。

　　播绿接力，代代传承。在王伟担任党委书记、厂长、徐兰成任总工程师之后，他们以更加开放的姿态吸引社会各界广泛参与林场生态建设。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的绿色发展理念在这里落地生根，生态文明建设持续提升，树种逐步实现了多样化、高档化。以前种树以防护和木材为主，如今增加了楸树、银杏、红枫、杜仲等观赏树种及药用树种，增加了速生苦楝、窄冠刺槐、速生白榆、桑树、旱柳等乡土新品种，有了桃树、苹果、葡萄、梨树等果树品种，还有紫薇、侧柏、雪松、榉树、紫荆等彩叶树种和常绿树种。至目前，该厂已选育林木新品种56个，荣获林业科技成果奖100多项，不仅是中国林科院、国家泡桐研究中心、北京林业大学、河南省林科院等科研院所的试验基地，还承担着多项国家和省级科研项目，前程如花似锦。

　　“酌奇而不失其真，玩华而不坠其实。”《申甘播绿记》是欧阳华用心用情用功创作的一部有气度、有思想、有境界的新作，为国人竖起了一座闪耀着时代光芒的精神丰碑，是一曲响遏行云的讴歌大美民权林场人的颂歌。他们美在忠诚于党、忠诚于事业，实现了梦寐以求的理想；美在忘我奋斗、乐于奉献，成就了平凡人的人生辉煌；美在持续创新、绿色发展，创造了名垂青史的人间奇迹。

　　注：《申甘播绿记》于2018年8月由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是中国作家协会确定的重点扶持作品，是河南省委宣传部确定的中原文艺原创重点工程项目。

　　（作者：杨石，河南省商丘日报社）

　　中国文艺评论新媒体总编辑：周由强

　　特约编辑：朱丽华

　　延伸阅读：

　　中国文艺评论新媒体投稿攻略

　　（来稿邮箱：wyplzg@126.com，用稿周期为一个月）

　　中国文艺评论网·原创首发

　　电视剧《最美的青春》：书写当代中国“青春之歌”（仲呈祥）

　　电视剧《最美的青春》：走进塞罕坝人的精神世界（高小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