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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足尖”花木兰(于平)

2019-06-17 阅读: 来源:人民日报海外版 作者:于平 收藏

  去年7月1日首演的辽宁芭蕾舞团舞剧《花木兰》,被专家评价为是一部姓“芭”也姓“花”的芭蕾舞剧。这部剧用西方经典的舞剧叙事手段,讲述了一个很好的中国故事,并且把这个故事讲得很具“中国特色”。

  花木兰是中华民族的传奇女英雄,最早出现在北朝民歌《木兰辞》中。芭蕾舞剧《花木兰》以《木兰辞》为文学基础,进行了大量艺术创作。整部舞剧按芭蕾艺术习常的构成,以中场休息为界分为两幕——这两幕没有命名,但从内容的叙说来看,我认为可称为《家乡·军营》和《军营·家乡》。这不只是结构形态上的对比与呼应,更体现出内涵表述上的提炼与升华。

  第一幕《家乡·军营》由3个场景构成,可以称之为“户织”“从军”和“鏖战”。在“户织”这个场景中,铺作底色的是一段群体的“织女舞”,在牵纱引线、穿梭跳跃中营造出生活的宁静和惬意。这一部分为后来的“可汗大点兵”“从此替爷征”以及“万里赴戎机”做了铺叙。第二、第三场景,铺作底色的群舞是“演兵舞”和“交战舞”,舞剧的男首席李朔将军出场并主导着舞剧的叙事。

  第二幕《军营·家乡》的4个场景可称为“萌情”“现身”“失亲”和“还乡”。花木兰由“花射手”成为“花将军”后,与李朔将军共同镇守边关,经历大漠朔风、战地黄花、楼船夜雪和边关冷月,升华出一种不似恋情、胜似恋情的情感。编导在“萌情”这个场景中设计了一段“鸿雁舞”,以鸿雁漫长的跋涉来隐喻花木兰心胸的开阔,以及她对李朔将军的某种敬佩与爱慕。这一幕的第二、第三场景,戏剧情势急转直下:先是花木兰在巡营途中遭遇冷箭,疗伤时使“女儿身”现身,让李朔将军不得不强压自己的情感,率部出征;接着是在两军决战疆场之时,花木兰带伤杀入敌阵,李朔以身挡住射向花木兰的冷箭而阵亡,花木兰抑制悲情、箭射敌酋,此后便有了第四场景的“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的“还乡”……

  巧妙的编排让芭蕾舞剧《花木兰》塑造了一个融居家时“乖乖女”的天真、替父从军时的孝顺、保家卫国时的勇毅、宁边返乡时的豁达于一体的花木兰。就性格塑造而言,这部剧的舞蹈语言在芭蕾艺术的挺拔、伸展与花木兰性格的爽性、坚毅中找到了契合点,为用芭蕾舞讲好中国故事夯实了基础。就舞剧的情境营造而言,创编者融舞蹈风格的多样性、舞蹈氛围的情态化和舞蹈叙事的“织体化”于一体,真正做到了以舞演剧、剧在舞中。就舞剧的动态设计而言,创编者准确捕捉、提炼出冷兵器时代的战斗动作,通过训练中的较量、交锋中的拼搏、鏖战中的厮杀,使动作“动机”得到逐层、有效、充分的发展,借助“制作精良”去实现“艺术精湛”和“思想精深”。

  今年,芭蕾舞剧《花木兰》将分赴美国、加拿大以及毛里求斯、津巴布韦等地展开世界巡演,与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文化开展对话,相信这一版足尖上的花木兰,将向世人很好地展现出胸怀家国的中国古代女性的风采。

 

  (作者:于平,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南京艺术学院中国当代舞蹈研究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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