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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庄先生》演出的艺术完整性:悲喜交会的个性化表达(张荔)

2017-10-08 阅读: 来源:《中国文艺评论》 作者:张荔 收藏

  内容摘要:作为原创话剧,《庄先生》从文学文本到舞台呈现都有不俗表现。作品以古之庄周与今之庄生的生存际遇和精神状态为主线,将历史时空与个人生活细节疏密有致地编织在故事里,古韵神采与现代意味虚实相生、交相辉映,极具个性化地表达了关于人性、理想、爱情的哲思,以及对生死、灵魂等终极追问;在复调主题中,凸显了个体生命的历史与现实处境及其精神困顿与救赎。在舞台二度创作中,全剧复调主题的呈现彰显了悲喜剧的审美特质;个性化视听语汇与鲜活、有层次的表演等有机融合,实现了这部剧内在意蕴和外部形式各因素的和谐,在很大程度上实现了演出的艺术完整性。

  关键词:复调结构 悲喜剧 荒诞 演出的艺术完整性

      原创小剧场话剧《庄先生》自2014年底演出至今颇受观众佳评和学界关注。2016年海峡两岸暨港澳地区第十届“华文戏剧节”上,作为内地唯一的小剧场戏剧在香港演出,获最佳编剧奖;并应邀参加韩国戏剧节和法国阿维尼翁戏剧节等国内外戏剧展演。首演后,这部剧的舞台呈现因演出地域和观众不同而有所调整,本文以香港演出版本为研究对象,阐析作为原创话剧,《庄先生》从文学文本到舞台叙事的不俗表现。

  该剧以古之庄周与今之庄生的生存际遇和精神状态为主线,将历史时空与个人生活细节疏密有致地编织在故事里,古韵神采与现代意味虚实相生、交相辉映,极具个性化地表达了关于人性、理想、爱情的哲思,以及对生死、灵魂等终极追问;在复调主题中,凸显了个体生命的历史与现实处境及其精神困顿与救赎。尤其可贵的是,在富于张力的喜剧矛盾和诙谐机趣的对话中, 创作者以超凡脱俗的心态弘扬了戏剧的喜剧精神:机敏睿智、自由通透。

  一、文本:历时性复调结构

  戏剧艺术是创造完整舞台演出的艺术,是通过以文学文本为依据,以演员表演为核心的剧场艺术。这些无疑是老生常谈。但是,由于历史和现实的种种原因,这个基本常识在当下却每每被忽视、无视甚至蔑视,特别是文学文本在演出中的关键地位不断被撼动;很多戏失去了文本的根基,变得苍白、滑稽,完整美妙的美感享受根本无从谈起。作为剧场艺术,一场出色的戏剧演出一定是在主创及各部门的通力合作中完成,精妙的剧本、精彩的表演等都不可或缺。而《庄先生》的不俗表现,首先源于剧本,源于文本构思之神妙、意趣之幽深,而这些又得益于编剧庞贝数年的潜心钻研。《庄先生》是庞贝的心血之作;同时也是情怀之作,是众主创的苦心孤诣。

  《庄先生》译为life after life:生死轮回,死去活来。在流溢着古典雅致的妙趣中,古代庄生与现代庄教授遥相呼应,古典的清逸与时下的困窘,各异其趣的生命状态,在悲喜交集的舞台演绎中浑然一体。在剧本开篇题记中,编剧写下了这样的诗句:

  “万物沉寂/一只蝴蝶在飞/在无何有之乡/在你的呼吸之间。”

  这四句诗也是这部戏的戏眼。梦蝶的典故,禅的意境、生命况味和终极思考悉数囊括其中。庞贝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多次表示:“《庄先生》的创作并非偶然。庄子是‘千古逍遥第一人’,是中国历史长河中一个被正统文化所遮蔽的精神坐标。在中华文明原生时代的诸多先哲中,唯有庄子具有最契合现代人心灵的魅力。当代社会中,中国传统文化已经越来越被快餐文化所掩埋,更多人只是从书本中了解到传统国学经典,却并未体会其中的内涵与价值之所在。”[1]庞贝还存有更大的野心,在犬儒主义被某些人奉为圭臬的当下,他试图“厘清‘犬儒主义’的本意。”他说:“在人类文明的‘轴心时代’,古希腊有狄奥根尼,中国有庄子,他们身上也都有‘犬儒主义者’的哲学标签,他们也都玩世不恭,但他们却是愤世嫉俗!他们内心很强大,而今所谓‘犬儒主义者’只不过是艾略特所说的‘空心人’。”[2]借助于庄周梦蝶的典故,庞贝期待“呈现给观众一种我们曾经有过的文化资源,希望世俗中的今人有所感悟。虽不能至,心向往之。若有所悟,你就有重获自由的希望,你将拥有‘一种可能的生活’,你将活得更自在。这是一种生命的大自在。”[3]

  基于对时代和人心的审视与剖析,在创作中,庞贝将古代庄周和今人庄生的生存境遇、生命状态和情感、内心生活进行镜像式对比;镜像中有你有我,以及这个时代的芸芸众生。在剧作中,编剧的创作思维呈交会(encounter)状态,感性体认与觉知的理性相互交织、内在精神与外在境遇有机融会,形成了作品独创的语言场域和戏剧情势。而“作家作品之所以伟大,往往是因为他的交会的强烈程度,即交会的强度(intensity);真正的创造性的特点就是觉知的强度,它是一种被提高了的意识”。[4]就此而言,《庄先生》正是具有觉知强度的艺术“交会”,而且,庞贝的理性觉知,在富于想象的审美创造中,转化成为了这部剧知性的底色与灵韵。

  古今交会中无尽的生命轮回,是剧中的隐喻,同时也令这部剧“历时性复调”的结构样式显得自然妥帖。面对古代庄周这个熟悉的题材和大学教授庄生的现实际遇,如何塑造人物、怎样架构戏剧事件,不仅仅体现在表面直观可见的复调叙事中,更埋伏在剧的深层意蕴里。在隐喻性结构中,庄周与庄生的荒诞不过是故事的表层,剧中深层隐藏的哲思,才是这部作品的独运匠心。正是这些巧思妙悟让整部剧有了灵性和神韵,内外兼顾妙趣横生。

  在环环相扣、矛盾叠加中,交会性结构样式让这部剧具有了戏剧张力。张力即事物之间的冲突,存在于对立而又相互联系的事物之间。戏剧的张力往往是由日常与反常、现实与理想等矛盾对立构成。在《庄先生》中,具体体现在以钻研《庄子》的“终身副教授”庄生与战国时代的漆园吏庄周的复调人物,及其衍生的复调叙事上。漆园吏庄周之妻与楚王孙私奔、副教授庄生之妻与楚院长偷情——庄周因不愿做官跳崖、庄生坠楼受伤在医院里醒来后“灵魂出窍”体验着“濒死感”……荒诞的梦和荒唐的现实无缝对接,了无痕迹。彼时庄周自在逍遥与此时庄生生存困境之间的对照;古代庄周和现代庄生不同时代生存空间的关联;以及主人公生命中的希望、虚妄与绝望遥相呼应,共同构筑了这部戏的张力,并令这部戏与目前大量充斥在剧场中的感官刺激和情绪挑逗的低俗喜剧大相径庭。对人世的洞察和人心的了悟、对生命的追问和向死而生的旷达与决绝,孕育了这部探求生命本真的戏剧——悲与喜交会的悲喜剧:“只有无可解决的事物, 才具有深刻的悲剧性, 才具有深刻的喜剧性, 因而从根本上说, 才是真正的戏剧”。[5]

  二、舞台:个性化视听语汇

  《庄先生》不仅思接千载,汲取了民族传统文化的给养,激活了本土文化艺术资源,更吸收贝克特、梅特林克等异域文化与艺术精华。当然,不论是艺术交会还是文化交融,无不体现在舞台呈现上;换言之,舞台呈现彰显了创作者的艺术趣味与文化品格。

  戏剧,作为“剧场艺术,既不是表演也不是剧本,既不是布景也不是舞蹈,但它却包括了构成这些东西的全部因素”。[6]在《庄先生》文学文本中,戏剧张力是这部戏独有的、只属于特定戏剧情境中的人物和故事。复调叙事,为人物和故事营构了恰切的情境和氛围。人物的情态、境遇别具意境和韵致,使得这部戏品质不俗,也为舞台叙事在时空处理上提供了坚实的基础。而文学文本只有在舞台上才会获得自己真正的诞生。在文本解读的基础上,舞台的二度创作如何将解读的内容与时代接通并生动地化为富于想象力的艺术样式,考量着导演及其他主创的综合实力,最具挑战性。导演作为作者,是演出的艺术完整性得以实现的灵魂人物,只有拥有足够的才、胆、识、力,才有可能驾驭一部戏,令一部戏在其导演构思和舞台掌控中实现内在意蕴和外部形式各因素的和谐,从而实现演出的艺术完整性。《庄先生》个性化的舞台呈现及其演出的艺术完整性的美学诉求,充分彰显了导演黄凯及其主创的综合实力。

  在舞台呈现上,《庄先生》尊重原创并有效保留了文学文本的美学品质:质朴、韵致、富于机趣,如同有韵的诗。视觉语汇大多取自自然:竹杆、沙土、芦苇等。舞台正中央是一个大衣柜,柜门是镜面,衣柜两侧是空框架,没有侧板,为演员换装和上下场提供了方便。数十根竹竿树立在舞台深处。舞台的后侧是通往二层演出区的楼梯,楼上一席芦苇。舞台右侧用竹竿搭建房屋的框架;写意的房屋旁边堆有沙土和圆桶。沙土和圆桶的妙用让戏妙趣横生。这堆沙土,时而是小寡妇丈夫的坟墓,时而变成了可以充饥的粮食;而圆桶,或用来盛稻谷等粮食,或充当剧中人坐的椅子;而当庄子妻子去世后,庄子击鼓,大笑而歌时,圆桶又成了庄子手中敲击的鼓。与自然质朴的舞美设置和妙用的道具相呼应,演员的服装和造型设计也素淡、天然。白色麻布衣、平底布鞋,尤其飘逸洒脱。特别值得关注的是,舞台中央大衣柜柜门镜子的妙用,十分契合文本中暗含的古代庄周和今人庄生诸多方面的镜像式对比。今人庄生正是古代庄周镜像中形象的折射;他们的组合既是实像又有虚构,实虚相间,进一步模糊了古与今、真实与虚构、形而下与形而上的界线。

  这部戏舞台音乐的核心语汇是现场击鼓的节拍,此外,还有或急或缓的渺渺箫音。即时性的笛箫之音、鼓音,加之现场人偶式戴着巫术面具的表演都成为了演出形象,参与了这部戏精神气质的营造与彰显。音乐语汇在演出空间里显得质朴、开放,一切自然而然。音响由演员坐在舞台两侧现场以物拟音:风声雨声和雷声,观众都可以直观。这种直观乐声的表演也是演出形象之一,没有搅扰观看,却令观者有一种白日梦的感觉,如同梦中神游;更凸显了戏剧的游戏本性。

  《庄先生》的表演同样不俗,鲜活,有层次、个性化。

  开场戏庄周极富神韵的出场亮相,奠定了戏的基调。

  “在我还叫庄周的时候,这个世界也还年轻。山是山,水是水,兽是兽,人是人。

  四合之内,四时分明。天地之间,自有真气。世界也还年轻,庄周也还年轻。”

  随后自如活脱、层次分明的表演,把庄周清逸洒脱、无为通透的理想人格立体、清晰地树立在舞台上。剧中不论主角庄周、庄生还是其他角色,表演原则几乎都是不求“形似”而重“神韵”,对戏曲手眼身法步等程式化表演的有益吸纳与借鉴让这部戏的表演格调雅致。观剧中可以清晰地发现,从技术层面的掌握到艺术层次的修炼,演员的表演时刻都在探寻表演与形象之间内在精神的有机交融。而庄周庄生复调形象的塑造,令观众充分领略了他们是现实与幻想间交界线上的人,演员站在那里,双脚却神奇地跨越了这两个领域。

  古朴、简约的舞台视听语汇,舞台装置的抽象化、象征性,以及表演的个性化等都为这部戏带来了现代和后现代意味。更重要的是,融会古今贯通中西的审美取向、美学意趣,与戏的复调主题深度契合:在真实与荒诞、感性与理性、写意与写实的交织中反观自我,同时自知、自省和自救。

  三、悲喜剧:荒诞中的现实

  有人认为,《庄先生》是部境遇剧。确实,这部戏在特定时空中,逼视人的自由及其选择,凸显了主人公的性格和命运,从而对现代人生命状态、精神境遇给予了深切关注;同时,该剧在夸张、变形等艺术手段中折射出现代人荒诞、困顿的生存状态,又使其具有了荒诞戏剧的气质。但与其说《庄先生》是一部境遇剧或荒诞剧,毋宁说它是一出悲喜剧——喜之中不乏悲剧意蕴、悲里暗含喜剧情趣,悲喜合一。但是,这部剧并不是简单地把悲喜并置于戏剧结构之内以亦悲亦喜的场景娱人耳目,而是在复调主题呈现上极度彰显了悲喜剧的审美特质。这部剧意欲揭示的重要主题之一即:庄周何以成为庄子、庄周何以成为“真人”,尤其是,庄周给今人留下了怎样的精神遗产和智慧启迪。在编剧看来,“庄子给我们的启示是,你可以在一个无趣的世界活得有趣些。”[7]挣扎在无趣无聊之中,寻求解脱而不得,正是现代人的生存真相,也是这部剧试图超越的生命的悲苦……在喜剧性矛盾建构与运行的同时,这部悲喜剧人物设置为人物性格塑造奠定了根基,更为戏剧情势发展推波助澜;人物关系的独特性,使这部戏环环相扣,暗藏玄机。

  剧中,男主人公,战国时期道家先哲庄周 /北京某高校考古学专业“终身副教授”庄生,由一人扮演;庄周妻田氏、庄生妻田晓蝶,由同一位女演员饰演;楚国公子楚王孙/庄生所在学院院长,由同一位演员扮演;其他角色以此类推。这样,古今人物在不同时空中拥有惊人相似的境遇,或者说历史在惊人的相似中无尽轮回。全剧的精彩在第一幕可见一斑:寡妇哭坟——田氏煲汤和刀币——庄子装死——曹商舔痔。四个有机关联的舞台事件把庄周及其远古世界元气淋漓地呈现在舞台上,且为接续剧情埋下伏笔。开篇小寡妇哭坟,诙谐机智,喜剧情势自然天成,又与庄周妻子的故事对称、对比,与之后小寡妇嫁给监河侯的丑态相映成趣。

  总体上,剧中的人物谱系设置为古今平行的两个人物群落,两条平行线的交叉点就是庄子。伴随戏剧矛盾的推进,在古今对话中,两个谱系的人物之间生存与命运相互对称又彼此呼应,庄子及其相关典故将两组人物和各种矛盾扭结成一个几乎无懈可击的整体,荒诞感和喜剧效果倍增。

  就喜剧性矛盾的基本结构特征而言,《庄先生》这部剧特点在于——自我“背反性”——构成喜剧性矛盾的两种因素相互背离,在反常背离中自我否定。庄生研究庄子,而他本人在现实困境中却无法逍遥,置身困厄的混沌之中。庄周和庄生,一位是古代圣贤,一位是现代学者,但同时他们在文化基因、精神血脉上又是一体的双生花,是人死去活来中的循环往复。他们都经历了方生方死的生命轮回,更有诸多相似与相反的生命轨迹。同样是妻子的背叛,年轻庄周妻子田氏因为物欲情欲与王孙苟合;而庄生的妻子在一潭死水的婚姻中因为精神饥渴离家出走。同样是寻求自由,庄周宁愿化为蝴蝶,在天地间自在逍遥;庄生则无力摆脱现实羁绊,为了职称、为了金钱与院长等人同流合污,出卖自己,甚至报复性地与院长夫人私通;庄生的所作所为又与庄周所不齿的舔痔相似……无论古今,精神与肉体的背反甚至分裂恰恰是人在权力、金钱等压迫下别无选择的生存状态。戏中,小寡妇哭坟的假戏真唱、庄周装死的试探、庄妻为金币的狡辩等喜剧情节在假与真的背反和捉迷藏式游戏中推进剧情,亦真亦谐。特定的道德伦常、性格、言行等与世间常情的认知逻辑与行为规范构成的背离,形成了这部戏剧的喜剧性张力。观众在自相矛盾、自我背反中获得心灵的自由和精神愉悦。

  与人物和喜剧矛盾相辅相成,这部戏的语言幽默诙谐。人物对话大俗大雅,在语言乌托邦的王国中, 不论是主人公庄周和庄生还是其他人物,不时“舌绽莲花”般妙语连珠,如此机趣诙谐使人精神焕然, 引人发笑——思辨的谐趣的笑,会心的笑。

  事实上,喜剧因素和悲剧因素不过是戏剧情势的两个方面,在戏剧中和在生活中一样, 使人发笑和催人泪下的东西往往相互交织难以分割;然而,在展示人类境况时, 喜剧的嬉戏有趣更能够反衬出悲剧无法揭示的人类的真实处境,而且比悲剧更悲壮。正如迪伦马特在《戏剧问题》中所说的:“喜剧乃是绝望的表达”。这也恰恰是喜剧艺术精神的绝妙所在。

  一部戏内在意蕴和外部手段相结合的程度越高、气氛越完整、强烈,戏的品貌和气质往往越发魅人,也更容易令人愉悦、启人心智。《庄先生》就是这样一部戏。你或许不喜欢戏的某种预设或某个局部,但不能不承认这是一部精深而精良的舞台制作。尽管和很多观众一样,笔者也对庄生高校生活过于形而下的猥琐心存异议;期待今后将更多以无蕴有的个性化舞台语汇运用其中,以及把极简的舞台做到极致;特别是,期待该剧借助庄周及其文化神韵抵达杜甫之谓“元气淋漓障犹湿”的境界。但不能否定的是,游移于悲剧和喜剧之间,剧作家庞贝、导演黄凯等戏剧人的喜剧精神得到了本真而鲜活的表达。在这个意义上,《庄先生》的创作与演出为喜剧创作提供了有益的创作经验,他们以自觉的艺术担当激活了民族文化,为当代戏剧在世界格局中的发展增加了文化自信,其进路更为喜剧创新提供了更多可能性。

  *张荔:沈阳师范大学剧场艺术研究所教授

  *责任编辑:陶璐

  [1] 林坤城、周小苑:《取材传统文化 演绎“盗梦空间”:〈庄先生〉从深圳走向海外》,《人民日报(海外版)》2016年3月2日。

  [2] 冯婧:《话剧〈庄先生〉:这是一个会生气的庄子》, 凤凰网-凤凰文化,2014年2月 22日,IFENG.COM。

  [3] 庞贝 :《谁会比庄子更任性》,《剧本》2015年第11期。

  [4] [美]罗洛·梅:《创造的勇气》,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31-33页。

  [5] 尤奈斯库:《戏剧经验谈》,袁可嘉编:《现代主义文学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89年,第616页。

  [6] [英]爱德华·戈登·克雷著《论剧场艺术》,李醒翻译,文化艺术出版社,1986年,第 317页。

  [7] 庞贝:《谁会比庄子更任性》,《剧本》2015年第11期。

《中国文艺评论》2017年第7期 总第2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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